阮枝抿了抿唇,在和她结婚之前这个男人没有家,他现在只把和她共同居住的新房称之为家。
阮枝揉了揉眼角,将心底涌上的酸涩都压下,放下小霸王打开了房门。
这房间比阮枝想象的要大一点,摆设想当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衣柜,屋内有独立的浴室,连着一个小阳台。
阮枝打量了一圈,这些摆设估计都是原先在这儿的。
天花板上垂着老旧的风扇,顶上的灯罩很干净,墙面新刷过。不大不小的衣柜紧贴着墙,木桌上的资料叠成小山,桌侧的台灯倒是新的,蓝色的小海豚形状,似乎还没用过,看起来和邢惊迟的风格并不搭。
这间房属于邢惊迟的痕迹并不多,只有单人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儿彰显着主人的一丝不苟。
阮枝径直走进去开了窗通风,小霸王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跟在后头走,就跟巡视似的。
微凉的风顺着窗缝溜进房内,将书页吹起一个小卷。
阮枝摸了摸桌子,柔软的指腹滑过略显粗糙的桌面,很干净。不光是桌子,这里整个房间都很干净,完全不像是三个月没住过的样子。
阮枝思索片刻,打开邢惊迟的衣柜看了一眼。
除了两套挂着的警服外他的衣服分门别类的叠在一块儿,和在滇城那屋子里他衣服的叠法天差地别。她凑近轻嗅了一下,刚才开柜门似有似无的味道变得明朗起来。
西西里柑橘混着淡淡的玫瑰味,温柔又娇俏。
女人的香水味。
看来邢惊迟不在的这三个月有人在给他打扫房间,还是个女人。
阮枝轻哼一声,靠在门边给邢惊迟发了条微信。
[枝枝不胖:你宿舍钥匙有几把?]
[邢惊迟:两把,一把在我这儿,还有一把备用的放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