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复十分配合,拱手退下,“是!”
所有人便都盯着少詹事,大理寺的公堂寒冷入骨,风飕飕地不知道从何处灌入,冷得都叫人直打寒颤,少詹事却额头一直在冒汗,擦了一遍,又擦一遍,褚韫再喝了一声,“费大人,想出来了吗?这人是谁?”
少詹事面容极其苍白,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便晕倒在地上了。
肃亲王与臧大人的唇间,同时地挽起了微笑的弧度。
褚韫无奈之下,只得暂停审理,叫人把少詹事抬进去休息,但肃亲王一手上前来,以雄伟的姿态抱起了少詹事,在空中翻了个转,背在了后背上,道:“费大人有心疾,如今突发昏倒,怕是心疾发作了,本王得带他看大夫。”
“你不可带走证人。”
“本王又不是原告!”肃王哼了一声,毫无矛盾和冲突的身份,为何带不走?
说完之后,也不等褚韫发话,背着人带着苏复便走了。
除了褚韫,谁都不好出声阻拦,而褚韫的惊堂木还没拍下,褚方正便看着他,“改日再审吧。”
褚韫一怔,看着褚方正,眉头微微地蹙起,神色不悦却在这大堂之上,不可反驳他的话,今日筹备已久的堂审,草草收场。
裕亲王眸子一暗,旋即出门去。
且说肃亲王背着少詹事与苏复走后,把少詹事扔上马车,便火速往肃王府拉去。
回到肃王府,肃亲王火速命人把少詹事送到摘星楼里头去交给世子,苏复怔了一下,“王爷您不过去吗?”
“本王回去喝口茶。”摘星楼的茶,入不了口,且事都办妥了,难不成他还去摘星楼邀功不成?
少詹事被送到了摘星楼里头去,人还在昏着当中,宇文啸让人扯来一张席子,铺在地上,便把他丢到了席子上去。
苏复禀报了开堂的大概情况,也做了初步的分析,“费大人这边的口供暂时做不得数,只有裕亲王口供了,但是裕亲王的口供与咱们王爷的口供是冲突的,两边都无法拿出实质证据,所以最终只能看大理寺会采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