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言,陈家幺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慎言和苏钰臣一样,也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刚刚将人对上号,陈慎言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到苏钰臣的脸,就眉毛一挑,笑嘻嘻凑近:“听说昨天你爹把你揍了一顿,看来是真的啊!”
此刻苏钰臣脸上还有淡淡的红痕,仔细看还是看的出来的。
见苏钰臣不发话,只以为是他不好意思谈论昨日的事情,作为好友,陈慎言也不好再戏谑,只是拉着人就往外跑:“今儿个就是欢喜楼新花魁登台的日子,咱们赶紧先过去找个好位置好好消遣消遣,女人嘛,我们苏家少爷要多少没有?家里的做不了主,家外的旁人可管不了。”
说完还不怀好意的朝着苏钰臣眨了眨眼。
苏钰臣脑子里还在思索上辈子的事情和如今发展情况的对照,等回过神来,人就已经出了苏家大门了。
苏钰臣有些怔愣地看着苏家大门,脑海里的时间线总算对上了!
上辈子自己这个时候没有出门,躺在家里休养了三天,错过了阮娇儿第一次的登台表演,后来还常常引以为憾。
而之所以休养了三天,原因也很简单,当时他抵死不从这门婚事,被他爹好一顿毒打,可不像现在,睡了一觉,除了略微的小伤,跟个没事人似的。
当时确实陈慎言也来了,只是见他伤的不轻,也不敢说什么打趣的话,更不敢这个时候撺掇苏钰臣出门,所以就假装自己是来探访,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苏钰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脑子怎么这么好使,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只不过是稍微想了一下,当时的事情就历历在目似的。
只不过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就被陈慎言喋喋不休的话语拉回现实中。
陈慎言的父亲是扬州城里赫赫有名的盐商,握着整个江南的盐引,从他太爷爷一代一直做到如今,家中是累世的巨富,而传到了陈慎言这一代,他父亲只不过是希望他谨言慎行,安稳度日即可。只可惜,这“慎言”二字在陈慎言身上是一点都没体现出来。
“本来我是肯定要和你争上一争的,我都带上了三千两银票了,不过我看你今儿个伤的这么惨的份上,这个阮娇儿就让给你吧!”陈慎言感觉自己真的是狗兄弟义气了,拍着自己稍显瘦弱的胸膛,朝着苏钰臣挤眉弄眼。
苏钰臣听到“阮娇儿”这个名字就不耐烦,远山似的双眉紧紧地皱了起来:“那种地方的女人,有几个是好的?我吃了空了去争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