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面很狭窄,只开着一扇木门,有点躲躲藏藏的感觉,里面还有小背心,小裤子之类的东西。
韩景沉只瞄了一眼,就匆匆地移开了目光。
屋内的售货员看见一个男人走进来,顿时愣了一下。
平时都是女人进来买东西,今天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还以为他走错了,“唉,同志,这里是卖妇女用品的地方,你……”
韩景沉本来就尴尬,被这样一提醒,生平第一次,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严肃着脸,让人看不出异样,“我就是买这个!”
售货员这才反应过来,人家也可能是给媳妇买的,就不再废话了,管他男同志女同志,反正她负责收钱收票就行了。
“那好,你看看要买点什么。”
韩景沉眼尖,扫视一圈,就看到了任务目标。
侧前方的柜台上,摆着粉红色的高档卫生纸,还摆着写着“卫生带”的纸盒,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他阔步走上去,正准备快速地速战速决,掏出钱票把东西买下来,那个售货员又热心地开口了。
“唉,同志,”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替媳妇买东西的男人,觉得他还算是贴心,售货员就问:“你要是什么大小和款式的啊?这个是纯胶的,这个是布的,这种是整条穿的纯胶卫生裤……”
“……”韩景沉被问住了。
走出商店的时候,韩景沉拎着一个鼓鼓的袋子,整张脸黑沉黑沉的,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裴曼宁的。
他提着东西快速地往医院走。
韩景沉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身后就传来姜晔的喊声。
“沉哥,等等,等等我。”
他站定,皱起浓眉,回头看向急匆匆地跑上来的姜晔。
“怎么了?安县那边有消息了?”
姜晔气喘吁吁,缓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是啊,沉哥,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你一个中午都上哪儿去了,宿舍没人,办公室也没人,让我找了好久。”
韩景沉自动跳过他的问题,眯起一双幽黑狭长的眼睛:“廖卫国怎么说?”
姜晔就道:“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让卫国调查那张假的户口簿和介绍信吗?他去清溪生产队和纺织厂查过了。”
之前,裴曼宁说介绍信和户口簿是捡的,韩景沉就不信这话,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怀疑户口簿和介绍信是有人替她伪造的。
韩景沉颔首,示意他接着说。
姜晔也不再卖关子了:“清溪生产队那边,大队长拍着胸口保证没有开过这样一封介绍信,整个生产队也没人见过裴曼宁,准确地说,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陌生人进过他们生产队。
不过,因为最近安排知青落户的事,大队办公室有空白的户口簿和介绍信,但这些东西往往都会多出来几张备用,他也不知道具体少没少。
纺织厂附近也查过了。
守大门的门卫说,说几天前有个女同志在门口捡到了介绍信和户口簿,问他是不是他们纺织厂里面的人掉的,他看上面写的是陈国珍,纺织厂里面没这人,那个女同志听说没有,就离开了。
据他描述,那个女同志长得特别白特别好看,身高、体型、五官都和咱们认识的裴同志一样,就是因为那个女同志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他对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