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璧采掀开毡帘的那一刻,谢青衣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她呢?”
谢璧采的手背已经抬起了毡帘,闻言,他并没有转身:“她没有离开。”
不等谢青衣说什么,谢璧采便离开了这里。
谢青衣怔怔看着那盏油灯,忽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鹧鸪天的房间里,一道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逐渐清晰。
很快,一位侍女走了进来,低头在龙蕊耳边说了些什么,又很快退了下去。
“怎么了?”陆清曜问。
“有人散出风声,说您藏身在竹心小筑内。”龙蕊恭声回答道,“然后谢奕就下令让禁军包围了竹心小筑,但还不等禁军将您逼迫出来,竹心小筑便烧了起来。”
“竹心小筑的楼主?罗敷媚?”陆清曜自然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号的,只是……
“她背后是谁?”
“表面看来只有她,但根据我们的资料,她的背后最少应该还有两个人。”龙蕊放下梳子,“一位您也认识,就是那个常年与你作对的青衣人。”
“另一位,则是影龙卫的老龙首。”
“青衣不像是会让属下做出这种事的人,可若是老龙首……”陆清曜想起了谢影川与那老者的对话,“倒像是他的风格。”
一切都以谢璧采的利益为最高准则,别看他现在在维护自己,要是有一天自己的存在威胁到了谢璧采的利益,他的刀锋必然会对准自己。
“你听见了吗?”陆清曜问,“歌声。”
龙蕊闻言,凝神侧耳,仔细地捕捉风中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