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璧采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来。
“我看还是那个丫头看得透彻!”谢道暄揶揄道,“若能在京口创出一番成就,有了兵权,届时,他们不就巴不得你们成婚了。”
“非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谢璧采皱眉。
“实话实话而已。”谢道暄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正了正脸色,“我认真问你,你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丫头?”
谢璧采抓紧了手里的茶盏,没有回答。
谢道暄了然:“莫怪我没有提醒你——善谋者,不可动情。”
谢璧采看向了他,眼中闪过诸多挣扎,最后化为一泓深不可见的潭水:“我知道了,你放心。”
“谢家背后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深。我们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不过是一颗棋子。”谢道暄伸出食指在谢璧采面前摇了摇,“更可怕的是,我们连棋手是谁都不知道。”
说完,谢道暄站起来身,临窗而立,风扬起他的衣袂。
“我有一种预感,璧采,你会是棋盘上——
最重要的那颗棋子。”
……
陆清曜已经在山里转了好几天,愣是一个山匪的影子都没看到,如今正咬着草叶躺在溪边的石头上,心头郁闷至极。
原本以为能找点乐子,哪里想这群山匪滑溜地泥鳅似的,连个影都看不到。
不过不应该啊!按理说,这个附近怎么说都应该有些山匪,怎会如此平静?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素问卿采药回来,捧起一抔水洒在了陆清曜身上。
这几日在山上跑了几天,倒是让素问卿的身体好了很多,脸色也不似前几日那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