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皇帝身边的暗卫们从天而降,刀锋压在陆清曜的颈边。其中有一人按着陆清曜往下压,陆清曜本想挣扎,奈何一时气力不济,闷哼一声,左腿一软,跪了下来。
匆匆赶来的赵常侍看着刚刚惊险的一幕,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儿,见陆清曜最后收了手,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拿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司马清睿则是轻蔑地扫了陆清曜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到产房前,伸出手想要推开那扇门,却又放下了手。
陆清曜背对着司马清睿,双目通红,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马清睿目光深沉地盯着那扇红漆镂空雕花的门,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最后只是极轻地叹息一声:“念在你是青梧最后一个亲人的份上,孤不杀你。”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暗卫放开她。
刀锋收起,暗卫们很快离去,陆清曜拄着枪,靠着这股力量慢慢站了起来。
“见过陛下。”谢璧采走上前来,将羽扇往腰间一插,抬手便要夺过陆清曜手中的摧龙枪。
陆清曜想反抗,但是谢璧采的力气出乎意料得大,硬生生地把枪夺走,往地上一丢,再环住她的肩膀,想把她带走。
陆清曜梗在原地,硬是一动也不动。
谢璧采无奈,只好对司马清睿说道:“月娘也是挂心皇后,一时冲动,还请陛下见谅。”
司马清睿深吸一口气:“无妨,孤还犯不上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月娘,认错!”谢璧采压低了声音。
“我没有错!”
“月娘!”
尽管被夺去了摧龙枪,但陆清曜还是固执地站在原地,双眼通红地看着司马清睿。
“我只是想替我陆家上下问问陛下,我陆家,究竟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