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无精打采地对着花丛碎碎念时,一颗莲子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
“哎哟——”谢璧采捂着脑门,气呼呼地看向四周,“是谁?快出来!”
“哼,我还不想嫁给你呢!”一个软糯的声音从谢璧采头顶传来。
谢璧采抬头看去,一个长着粉妆玉琢、穿得也粉嫩的小姑娘正坐在树干上,手里正剥着一个莲蓬。
“谢璧采,世人都说你天资聪颖,五岁能诗,八岁作赋,是不世的天才。”女孩拿出一片荷叶,盖在自己的头顶上,“也是一个能与我齐名的人物。”
“你是陆清曜?那个河东——”
谢璧采话未说完,又被一个莲子砸了脑门。
“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陆清曜讲手中莲子抛起又接住,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今日一见传闻中的谢三郎,也不过如此,只会偏听偏信,也不自己亲眼看看。”
“难道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吗?”谢璧采冷声问道。
“有一部分倒是真的。”陆清曜举起手中的莲子,仔细打量,“比如今天我确实给了颜贵妃的车驾一鞭子,让她掉进了护城河。”
“但谁让那个女人敢拦着我阿姐的车驾?!”
“我阿姐贵为当朝皇后,也是她只是区区一个贵妃……”
“哼!”
看谢璧采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沉思,陆清曜把莲子往嘴里一塞,空莲蓬一丢:“也罢,强扭的瓜不甜,这婚约,不要也罢!”
……
“当时我想,或许是我错了。”谢璧采懒洋洋地靠着树干,“六岁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