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再过上几年,她也会被赐姓为赫,随后封为亲王,重蹈我的覆辙。
“你为何不见主人?”
杜若的刀步步紧逼,无一不是杀机,她的人也如是,见不到万里霜的丝毫温柔,只有冰冷而残忍的屠戮。
我用双指夹住了细而薄的刀刃,稍一用力便碎成了齑粉。
“见了也没话说。”
我们曾亲如家人,如今却连见面都成了奢侈,同在京都也要靠信使传递消息。
书信上不过是简短的命令与回复。
再没了谈天说地、胡言乱语。
也罢,我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我交了朋友,将他封为襄王,襄者、助也,我知道他动机不纯,似乎有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想法,但那又如何?
异姓王中我最讨厌的便是端王,那是个格外麻烦的女人,终日吵得我头疼,又是给我绣那些毫无用处的帕子,又是问我她穿什么好看,说我不该如此、不该那般。
我将她一贬再贬,发配到了最偏僻的琅城。
临走时她一反常态地没哭,双眼通红,沉默着绞碎了自己所有的华裳、扔掉胭脂水粉、剪去及腰长发,提着长枪便策马直奔琅城,一次头也不曾回过。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