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若无人地半蹲在他身前,拉下了捂着他嘴的破布条,问:“可无大碍?”
“有,”江寥头顶上阴云密布,整张脸都写着郁卒,“我的自尊被一个女人死死地践踏在了脚下。”
什么?
他咬牙切齿道:“她说我长得一脸小受样,被绑进了匪窝注定清白难保,反正都得被非礼,不如让她先爽一回,毕竟难得一见这么好看的男人。”
什么!
“你……被……强暴了?”我猜自己的脸上必然尽是震惊之色,“这女子当真……勇武。”
“滚你娘的勇武!”江寥破口大骂:“她只是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还不给松绑而已!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说罢,他一脸泫然若泣:“老天爷啊,我脏了……”
那时我不知“勇武女子”便是初出茅庐的万里霜,只知江寥后来一提到这女人便满脸通红地怒骂,还将自己闷在房里一天不出。
偶然被我逮到过一回,这小子抱着一卷圣贤书嘀嘀咕咕。
“别的姑娘都喜欢我,在府外嚷嚷着要嫁给我,她怎么不来找我?”
“摸都摸过了,倒是来把话说清楚啊,太不负责任了,渣女!”
“你再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了。”
我瞥了一眼在屋里将头挠成一窝蜂的江寥,提着剑走了。
活人真奇怪,这便是他们所说的喜欢一个人么?
喜欢……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