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爽就真诚辱骂或直接勒杀的离姑娘,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白术匆匆忙忙地赶回王府时赫敬定正在看书,后者不急不缓地翻了一页,“何事如此惊慌?”
他啧啧称奇,道:“属下根本没能进彩云间的门,所有客人都被拦在了外面,说是十日后有个傀儡戏大会,届时才重新迎客。”
赫敬定放下了手上的书,手指饶有兴致地在椅扶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不紧不慢地道:“的确奇怪。”
“彩云间十日后的傀儡戏大会将开放一百个坐席,分为外、中、内三圈,价格随之剧增,只进个门便要十两银子。”白术道。
决明叹道:“只算穿衣吃饭,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至多不过五六两而已。”
赫敬定难得提了兴致,目光微凝,道:“城内供达官贵人所去的多是酒楼,傀儡戏早年被禁,如今禁令解除,回温并不算快,喜爱者寥寥,幕后主人如此做法,倒是颇有自信。”
“自信到什么鬼话都敢乱说便大事不妙喽。”决明懒洋洋地接话。
白术一板一眼地道:“楚姬放话,彩云间请到了大祁第一美人水清澜,十日后的大会上她也会到。只有内圈的宾客方能得见美人,离得越近、越有机会有幸与其一叙,最贵的坐席足值一万两。可郡主分明在府内,如何能去?”
赫敬定思忖片刻,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白术和决明皆大为惊愕。
他们跟着王爷足有五年,自打一开始便见他冷冷的,平素不喜展颜。
只有前段时日那奇葩的离姑娘在王府内瞎闹腾时,才见他常在无人时眉目温柔地轻笑一声,旋即再看自己右手的断指时笑意尽敛。
从赫敬定被封为镇远王之时,他的右手小指便是残缺的,少了一截,像是被什么极为锋利的工具齐根切断一般。
他不说,自然也没人敢问。
只有在离姑娘在时,他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难得温和,如今竟……莫非是此事的幕后主使正是离姑娘?!
赫敬定随手扳了一下椅扶,拿上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