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帐一揭一闭,雨气和土腥味便涌了进来。
齐淮阳示意众官都噤声,询问押解邓瑛的差役道:“验身的录文在何处。”
差役将录文呈上道:“这是北镇抚司使亲自所写,已在诏狱中验明,张大人命我转告尚书大人,此处不必再行。”
齐淮阳看着文书应道:“知道了。”
说完看向邓瑛,“我身为监刑官,不能与你私言,但在我向你交代事宜之前,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
“大人请讲。”
“我虽未曾与你结交,不全识你性情。但观杨婉一文后,至今意不能平,我对先生,心有不忍。”
邓瑛道:“请大人慎言。”
齐淮阳道:“我需不需要慎言,你可以出去,自己听一听。”
他说完,正声唤出他的名字:“邓瑛。”
“在。”
“按律候刑示众,你不得开口,否则即刻去舌。”
“我明白。”
一个堂官问道:“为什么不能让他说话。””
齐淮阳看了他一眼道:“休问。”
说完对差役道:“带他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