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低头看着这二人,“都是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呢。”
那人声泪俱下,“刑部和督察院开始调旧案了,我们跟着老祖宗,担没担人命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眼下,是活不成了,眼下别说是跟着督主出去了,就连留一条命,也是不能够了,我这心里头,悔啊……”
这句话一说完,其余人也跟着落泪。
邓瑛朝牢室外看去。
春日泛潮,青黑色的墙壁上沾着大片大片的水珠子。
兴许是春阳灿烂,偶尔能在墙隙处看见一丝温暖的光,但也并不能在他眼前留存多久。
“都在嚎什么,等罪名下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牢室外传来狱吏的喝斥,众人忙噤了声。
“邓瑛。”
狱吏打开牢门,站在门口唤他的名字。
“在。”
“起身出来。”
邓瑛站起身,身旁的一个宦官突然一把拽住了手臂下的锁链。
“厂督啊……”
那人声音嘶哑。
邓瑛稳住身子回过头,蹲下身扶住他,平声道:“你把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