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大礼,指的自然是皇帝的大丧之礼。
贞宁帝这句话,无疑是给了何怡贤一道免死令。
邓站起身,冒雨走出养心殿,指了一个东厂的执事太监,去会极门给杨伦传话。
等他自己回到内东厂的时候,大雨刚停下,厂衙外的空地上积水哗啦啦地在地沟里流着。
覃闻德正将何怡贤和胡襄两个人往内衙前拽。
阶下铺着两张白布,八个厂卫踩实四角。像是为了泄愤一般,覃闻德将两根三寸来宽的重杖取了出来,丢在白布上“啪”的一声响,胡襄顿时吓得湿了裆。
邓瑛走向门前,覃闻德忙迎着他走了几步,“传话的人没说实数,督主,打多少啊。”
邓瑛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布,平声道:“一张就够了。”
“哈?”
覃闻德摸了摸后脑,“打一个人啊,不是说两个都要打吗?”
邓瑛道:“鸳鸯板子。”
“什么?”
“照做。”
邓瑛转过身,“这是陛下的旨意。”
说完对押着何、胡二人的厂卫道:“把绑绳解开。”
覃闻德有些不甘心,压低声音对邓瑛道:“鸳鸯板子有什么打的,这不是让他们做戏吗?”
邓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