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道:“白大人,速结此案吧,您审再多次,我也只有这一番答言。”
白玉阳拿起案上的案供,对张洛道:“你们取这一份供词的时候,对他动过刑吗?”
张洛抬头看了一眼,冷道:“最初动过,但人犯交代罪行之后,就没有理由再动刑了,白大人,你们今日是借镇抚司的地方审人犯,别的我不多过问,陛下也说了当成罪奴审,他既然认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审完了他,我衙门还有别的案子要问,你们刑部不能一直占着我镇抚司的正堂。”
白玉阳耳廓一红。
“张大人是什么意思。”
张洛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陛下希望此案速结,该问的问了,刑部就议罪。议罪其间,邓瑛还是羁在诏狱,等定罪后,你们来提人就是。”
“你……”
白玉阳的手有些发抖,齐淮阳忙道:“大人,从细处问吧。”
杨伦道:“我觉得也没什么可问的了。”
他说着抖开手里的供词,“我看了张副使问询邓瑛的供词,和我们拟的鞫纲没有太大的区别,该答的他都答了,至少户部已经清楚了滁,湖两处吊诡田的诡处,即日便可重新丈量造册,发还给书院,以资学政。”
他说完看向邓瑛。
“邓瑛。”
邓瑛应声抬起头。
“在。”
“有悔意。”
邓瑛冲他淡淡地露了一个笑,伏身应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