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听话呢。”
邓瑛望着地面仍然没有吭声,等杨婉帮他绑好袖子,便起身去试了试桶中的水温:“水有些凉,我去添一些。”
说完,提起水桶就走出了牢室。
白焕试图站起来,却因为腿肿得厉害,险些跌倒。
杨婉看着他的脚踝。
邓瑛并没有给他戴刑具,但即便如此,他的脚踝还是足足肿大了一圈。
杨婉伸手扶着白焕坐下,弯腰挽起白焕的裤腿。
白焕道: “使不得,你是服侍殿下的人。”
杨婉挽了挽耳发,索性跪坐下来,“阁老,我从不觉得我是伺候殿下的人,我跟所有维护殿下的人一样,是觉得他是一个好孩子,才想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
她说完,轻轻捏住白焕的小腿,试着力揉捏,一面道:“我一直都不讲尊卑。”
白焕低头看着她道:“不讲尊卑,还得以讲何物呢。”
杨婉顿了顿,“讲良心。”
她说着抬起头,“像邓瑛一样。”
白焕看着杨婉沉默了一阵,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杨姑娘,你写诗文吗?”
杨婉摇了摇头,“不写,偶尔动笔,也只为记录自己觉得振聋发聩的人言而已。不过现在,连这些都很少记了,我想要做一些扎扎实实的事,照顾好殿下,还有大人你。”
白焕道:“你这样做,是为了邓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