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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观察笔记 她与灯 687 字 2022-10-18

白焕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邓瑛的鬓角,邓瑛背脊一僵,喉中脱口道:“老师您……”

说着一哽,忙又改口道:“大人恕罪。”

“无妨……”

白焕笑了笑,“此时没有旁人。”

他说着托起邓瑛的手腕。

“把袖子挽高一些。”

邓瑛忙照做了。

白焕看着刑具下的伤口,忽又咳了几声。

“给大人端茶来。”

白焕摆了摆手,“不必了……”

他说着吐出一口腥潮的喉气,“我寿数将近,老病缠身,你年纪轻轻,竟也落了一身的伤病,张展春当年是教你读过《易》的,你自己的寿,你心里有数吗?”

邓瑛摇了摇头,“我不曾向《周易》问这些。”

白焕点头,“不问也好,不问也好……”

说完扶着椅背站起身,“让你的人进来吧,我今日觉得硬朗,还能自己走出去。”

——

贞宁十四年春天,《明史》上出现了最为荒唐的一段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