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瑛松开手指,“我没事……”
杨婉打断他道:“怎么会没事,你一直有话说不出口。”
她这是一句双关的话。
邓瑛将手腕从杨婉的膝上放下来。
两个人各自抱着膝盖,在床上相对而坐,邓瑛轻轻咳了一声。
“待罪之身不洁净,怎么还能对婉婉,说……冒犯的话。”
“你觉得那是冒犯,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学。”
邓瑛抿了抿唇,“我没忍住……”
他说完又咳了几声,将双手交到杨婉手中,“我怕我弄痛你,也怕你不舒服,我怕你以后不肯握着我的手教我做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让你……”
“傻子,都谁教你的?都教你什么啊。”
邓瑛轻轻地侧过身子避开杨婉的目光 。
他能向谁学呢,司礼监的那些人平时是会去妓馆和寺庙里鬼混的,南海子外面游荡着好些伺候的太监们的行脚女人,司礼监私底下也会聚在一起谈论如何与女人们取乐,邓瑛在旁听了很多,想起杨婉的身子,就恨不得将自己的手一辈子锁死。
直到他在混堂司陈桦的陈桦房中,偶然翻出一本书。
那是宫廷禁书,陈桦之前一直藏得很小心,谁知前一夜醉了酒,翻看过后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放在书案上,被找他说事的邓瑛随手拿了起来。
陈桦被他吓得半死,当场就跪倒在了邓瑛的面前,浑身发抖。
“督主,我愿意认罪领罚,但求督主饶命啊。”
邓瑛没有说话,坐在陈桦的榻上翻开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