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覃闻德听到这句话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这个……”
他拖着话,犹豫要不要在杨婉面前揭邓瑛的短。
邓规训这些人只有一个底线,是不能随意戕害人的性命,平时并不会阻止底下厂卫收官民的“办事银”,但是他自己好像从来没要过,即便收着,事后也拿给厂卫们分了。都说司礼监得的赏赐不少,但覃闻德看邓瑛平时的吃穿用度,却也着实不像是有钱人的模样。这几日,他和几个厂卫帮着他置办家具和陈设,厂卫们想着是他出钱,手脚都放不大开。
“欸……督主的俸银是内廷出的,我们不大知道……”
杨婉接道:“他没什么钱,而且,他也不会去买人当奴婢使唤。”
“我是没什么钱。”
杨婉和覃闻德听到这么一句,都愣了愣的,抬头见邓瑛正朝他们走来。
他今日没有穿官服,像外头的生员一样,穿着一身玉色的襕衫,头顶结发髻,没有饰冠巾。
覃闻德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问道:“我不是说督主您穷,我就是……”
“我如今是挺穷的。”
“不是您这说的……”
覃闻德被邓瑛的实诚打懵了,只得硬转道:“您不是在承乾宫吗?怎么过来了。”
“哦。”
邓瑛应声挽袖,“我过来看看,能不能搭一把手。”
覃闻德身后的厂卫忙齐声道:“哪能劳动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