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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观察笔记 她与灯 944 字 2022-10-18

他说完看了邓瑛一眼,邓瑛垂头侍立,却并没有看他。

白玉阳驳道:“杨侍郎,你的《清田策》最初可不是这么写的。”

杨伦也没犹豫,径直顶道:“你也没南下过,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形吗?你我都是读书人出身,难道不明白科举取士对那些学生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收学田,不就是关书院吗?”

白玉阳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刑部审案审到这一步了,不能质询你们户部?”

杨伦也站了起来,“可以质询,但我们户部要兼顾六部民政和学政,不是你们一根筋地摸,我们就要把什么都捧出来,同朝这么多年了,这话虽然难听,但我敢说。”

“你……”

“玉阳。

白焕制止住白玉阳,冲杨伦压了压手掌:“坐下坐下,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也有道理。”

白玉阳听自己父亲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

白焕摆手道:“行了,杭州学田的事情议到这里,邓秉笔。”

“奴婢在。”

“翻折吧,我们行票拟。”

“是。”

——

辰时过了,值房里的炭已经烧完一盆。

邓瑛亲手将夹好票拟的奏本收叠好,交给少监捧回司礼监,自己理了理官袍,正要往内东厂走。

“你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