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笔记中的随笔记录了下来,并没有过多地深思。
然而除夕宫宴上却发生了一件事,让宋云轻无意间讲述的这个故事,变成了一个颇有些预见性的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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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一日,内阁放了大闲,但杨伦还是一大早入了会极门。
昨夜的雪下得特别大,宫道上的扫雪声甚至有些刺耳,杨伦摁着自己的耳廓走进值房,脱下外面的斗篷,叫人端水进来渥手。但是隔了好一会儿,门上才传来声音。
杨伦已经摆好了墨纸,头也没抬地抱怨了一句:“你们也消闲去了吗,来得这么慢。”
说着直起身一边挽袖一边朝门口走,抬头见稀疏的雪影前,端水而立的竟然是邓瑛。
“怎么是你?”
邓瑛放下水盆,转身合上门。
“不是很烫了,杨大人将就一下。”
杨伦看了一眼邓瑛,放下袖口道:“你端来的我不想碰。”
邓瑛没多说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递到杨伦手中。
“你看一下。”
杨伦扫了一眼,直斥道:“放肆,到了司礼监的折子你也敢偷出来!”
说完一把夺过邓瑛手上的奏折,“我这就让何怡贤过来看看。”
邓瑛看着杨伦扬在手中的折子,平声道:“私盗奏本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