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想起了宁妃,免不得避重就轻。
“那是养心殿的事,传不出具体的风声。”
杨伦捏着下颚,"这件事有一点奇怪。”
“哪里奇怪。”
杨伦道:“照理说,陛下已经下旨杖杀,没有道理突然再追回。”
杨婉反问道:“你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吗?”
杨伦摇头,“我现在有些看不准,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
她说得很干脆,“内阁任由六科和督察院逼谏,陛下动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他的杀念只动在了郑月嘉身上,并没有提司礼监和何怡贤。这个态度,表明科这些人已经输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这一回你们内阁是避在后面的,可是,其他人怎么办。
杨伦道:“不至于。”
杨婉接道,“是,朝廷不至于降罪整个六科。但会不会在其他地方敲打呢。”
杨伦听她这样说,忽然想起了张洛没有说完的那半句话。
忙转身道:“你撑好伞,我去见老师 。”
杨婉望着杨轮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由它堵在喉咙里,半天不肯呼出来。
有的时候,她会有一种恐怖的错觉。
好像历史是由一群人的生死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