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杨婉大多时候都用尊称来唤他,很少叫他哥哥。
对此杨伦很懊丧,但伦理和纲常在他心里扎得太深,严肃的言辞根本不适合用来表达他身为长兄的失落。
“对不起,我今日让你难堪了。”
她说着搓了搓手。
杨伦扶着她坐在山门旁,“你问心有愧吗?”
“对你有一些,对其他人没有。”
杨伦笑了笑,拿过家仆手上的伞,又让人把自己的斗篷也取了过来递给她。
“披着吧。”
说完替她撑稳伞,低头平声道:“这次就算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一面说一面。顺手替杨婉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我真的很不想看他碰你。”
“邓瑛吗?”
“对。”
杨婉没有回答。
杨伦见她不出声,忍不住又问道:“他之前还冒犯过你吗?”
杨婉望着雨水中被踩得破碎的人影。
“你觉得他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