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死了,他应该很恨我和老师。”
齐淮阳没去接这个话,转身看向西面的那一排厢房,里面点着烛火,隐约映出两三个人的影子。
“今日内阁的几位阁老都来了?”
杨伦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张琮还没有来。”
齐淮阳笑道道:“他不在,那个幽都官也不会来,倒也好。”
这话刚说完,殿前的人确忽然噤了声。
杨伦转过身,见张琮正在山门前下轿。
齐淮阳走到杨伦身边,“呵,说不得啊。”
杨伦回头道:“你先过去吧。”
说完,一个人走向山门。
张琮今年已经六十七了,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但人尚算精神,看起来也并不像张洛那般严肃。
他站在轿前,等杨伦行过礼,笑着回礼。
“听说,张先生的身后事,是杨侍郎操的心。”
杨伦平声回道:“张先生的儿子还在从海南回京的路上,今日应该会到。下官只是受托而已。”
张琮笑笑:“也不易了。对了,白阁老在何处。”
杨伦侧身让了两步,“老师在西面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