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公主转过身,她拢着一袭广袖华袍,全然失去了公主应有的仪态,从两仪殿奔向了谢湖的宫室,无数的人看到了这一幕。
惊而望之,仿佛一阵忽然袭来的清风掠过花丛,美不胜收。
飞扬的衣袍与朝阳熠熠生辉。
到了殿中却扑了个空,
江央公主的笑里泛着温柔,如同春江水暖后的塞外桃花,乍暖还寒,又宛若万物春发。
“公主……”
谢湖拥住她抱住她,为了他的苏醒而感到欢喜,这是唯一一个,绝无仅有的公主。
殿下就在他的怀里。
谢湖抬起手,为她将头发梳理齐整,一边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啊,卑臣很害怕。”
江央看着镜子里的他们,她听见他们说,
“会好的吗?”
“会好的,殿下。”他的嗓音低沉沙哑。
谢湖摩挲着她顺滑的发丝,外面夜雨敲打着芭蕉,顺着滴水檐打落,水声叮咚,江央公主偏头靠在谢湖的身上,双目微阖。
江央公主抚过他的脸,宛然道:“你想做谁,就做谁吧,醒过来,就好了。”
“殿下误会了。”谢湖枕在她的腿上,闻着她衣袖上,清淡的山茶花香。
他说着,随意地抬起指背,掠过贴在唇上的胡须,露出淡淡的笑意,低声道:“贴这玩意,只是为了给他们看的,他们不会,不会臣服一个奴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