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也就是二姑爷很是不满, 进了屋便嘟囔:“爹您也真是,自个儿年纪大了觉少, 还非要折腾我。”他刚刚在小妾房中睡下,闹腾了半宿, 腿都发软, 一路气喘吁吁走过来自然埋怨。
见儿子不过二十许,却虚成这样,京西侯气不打一处来, 一巴掌摔了过去:“孽畜!”
王进跳脚躲开:“爹你白天吃了金疮药?干嘛无缘无故冲我发火。”
要不是就这一根独苗, 京西侯能一棍子打死自家这个棒槌儿子。“你去丈人家喝酒,就将小姨子给睡了,还说我无缘无故发火?”
不等儿子说什么, 京西侯夫人先骂道:“都说了不是咱儿子的错, 是那贱蹄子自己凑上来的。”
京西侯指着夫人骂:“要不是你平日里纵容,他也歪不成现在这样。人家姑娘自己凑上, 那他怎么就到了人家闺房里的?”
侯夫人骂得更大声:“儿子这样你怪我,还不是你这根子烂了。你看看院子里多少小妾,还不是你这老子上梁不正带着下梁歪。”
见两口子先吵起来, 王进觉得特别无聊。每次都这样, 老两口自己吵架不就得了,非要揪着他不放。真是烦人。
京西侯争不过老妻,最后只扔下一句话:“赶明儿去英武侯府赔罪, 把他们三姑娘好好接进来当贵妾。你要是做不到,自有女人能做到,你这正妻位子也该挪地方。”
侯夫人气哭,最后却只能照办。无他,谁让丈夫自从当了吏部侍郎,连自己娘家也要巴结三分。
不过心里想着,等那姐俩都落她手里,看她怎么折腾死她们。
京西侯府如何鸡飞狗跳暂且不提。
夜深人静,青衣小轿悠悠晃着,让姚妍有些发晕。突然外面响起踏踏马蹄声,将她惊醒过来。
掀起轿帘,旁边跟着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人,腰间银刀随着身躯晃动闪出一道道光,让人莫名心慌。
姚妍放下帘子,皱眉揉起额头。这个男人阴魂不散,真真让人心烦意乱。明明这辈子从无交集,为何就出现了这种若有若无纠缠局面?
因为这人相随,回家路上畅通无阻,开坊门的小兵点头哈腰,全无之前收好处时的傲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