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因为她自己闲着,就一定要姬玉泫来陪她,但理智明白是一回事,心里有所怨怼也在所难免。
姬玉泫毫不犹豫就说要多留几日,乐小义还是非常受用,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乐小义说不用,姬玉泫却没再答话,提起另一个话题:“你给我的信我收到了,但有些信息不便用书信传达。”
这个月来,乐小义只给姬玉泫写了一封信,事关那日夜间出现在乐小义房梁上的黑衣人。
乐小义听姬玉泫提起此事,眸心一沉。
药神谷这边自老神医说要帮忙禀报谷主之后就没了消息,与乐小义先前的猜测完全吻合,乐小义便更加怀疑此人的身份。
“此事你已有所眉目?”乐小义问。
“嗯。”姬玉泫点头,“药神谷中,附和你那日描述特征之人只有一个,乃药神谷谷主幼子,药万丰。”
“谷主幼子?”乐小义眉头皱起,一脸不可置信,“我与谷主幼子无冤无仇,此人何故偷入我院中?而且,既是药神谷谷主家的公子,何故行这莫名勾当?”
姬玉泫示意她稍安勿躁,看了眼门窗,又施放数个隔音阵法,遣了人在外好生守着,仔细做完这些,才对乐小义说:“这药万丰乃药神谷谷主家门之耻,是个不学无术却爱钻研旁门左道的疯子。”
这旁门左道是什么路子,姬玉泫不明说,乐小义依然听明白了。
所以那天她的预感是对的,此人偷入院中的目的,当真龌龊,寡廉鲜耻。
“这人就算在药神谷内也少有人知,因为早些年二人反目,药万丰不承认自己是药神谷之人,谷主一怒之下也说要和此人断绝父子关系,可事实上,药万丰从未彻底离开药神谷,只是私下里和谷主和解,用不拖累药神谷为筹码,换得行事自由。”
姬玉泫把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到的资料挑了重要的讲给乐小义听,乐小义越听越惊讶,越听越震怒。
她咬牙切齿地拧紧拳头,愤声质问:“所以,药神谷谷主就可以任由此人在谷内胡作非为么?”
难怪不救神医心里有所怀疑的时候是那样一副微妙的表现,后来这件事的确如乐小义所料,渐渐没有音信,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