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妩顿时满心都是甜,人们相爱的意义大约就在这里,再多的烦恼都能从对方那里讨到糖吃,她精神起来,与程远说:“我的人送回来一个炼钢的新法子,我正让人试,若是真如说的那般好,军中的刀剑,就能尽快换上一批。”
说来这个炼钢的法子得来的也巧合,本来谢妩是因为上回被掳走的事情,觉得身上只带着纯钢的簪子还不太够,加上凿棺材时候,她的珍珠簪也坏了,便让手下人重新做了簪子送上来,还说要是有更好的防身的东西的话,她这里还有赏。
大约是因为之前她被掳走的事情闹得大,下面人也紧张,所以这次谢妩不光得了新簪子,还得了能藏在腰带里的软剑,绑在手腕上的袖箭,甚至连中空□□的首饰都得了一套,另外就是这新的炼钢方子和新的铸造方子,说是钢材强度能比以前好上许多,还能更快做出东西来。
谢妩自己试过,是觉得簪子比以前那根更好些,只是她的东西,下头人自然是最精心做的,想要将新的锻造法子用到军中,产量质量都跟得上才行,还要具体试过才能知道。
程远听她说话,只感觉不知如何谢她才好,朝廷虽也有工部,有自己的匠人,但冶铁炼钢这类东西,真正好的技术却还是被士族垄断的,想要好的兵器,朝廷就要从士族手里买,就这还只能拿到比士族亲兵次一等的兵器。
这种关系到立身根本的东西,士族都藏得极深,即便先帝强势,也未能撬开这道口子,却不想此时竟意外从谢妩这里得来了!
谢妩听他说无以为报,当时就接了句:“以身相许呀,这还不简单吗?”
程远:“……”
即便已经成亲三个月了,千岁听小妻子这样直接地要求,还是有些忍不住脸红,加上是大白天,羞耻感就更强,目光都闪烁起来,只强装镇定回了句:“已经是你的了。”
谢妩本来只是口花花,但一看他脸红,顿时觉得十分秀色可餐,手就往他脸上摸,还啧啧有声:“啊呀,我的千岁,怎么脸红了呀?”
程远刚要说话,就感觉她本来摸自己脸颊的手有不老实的趋势,赶紧就按住了,含糊地喊她:“阿妩。”
小姑娘就调戏他,凑过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要叫宝儿呀。”
程远脸上更红,成亲之后,两人许多事情上都有了默契,像是“宝儿”这个乳名,他现在基本都是在帐子里才叫的,如今谢妩这样说,意思可太明显了。
谢妩本来就挺坏,这会见他如此情态,顿时就想更坏一些,但还记得先拉着程远将已经处理完的公务交给了外头的人,让先传令下去,剩下的就都是些散碎的不紧急的事情了,如此歇个把时辰的,也不打紧吧?
坏姑娘觉得准备齐全了,便用指尖勾搭着自己夫君的腰带,问:“还记不记得我给你看的册子?”
既然已经做了夫妻,该学的,定然不能只她一个人会呀,她这个先生,也是想要有些惊喜的。
程远闭紧了嘴巴,不说记得也不说不记得,只和脸一般红透了的耳朵根和脖子出卖了他。
谢妩就坏笑,贴上来低声说:“别的我们不好试,书房总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