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傩面。”
曲岭惜略有惊讶地转向顾深的方向,停顿数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迟疑地说:“我知道……我们初中课本学到过。有一些少数民族会跳傩舞祈祷一年的风调雨顺。这种舞都是戴面具的,可是……”
顾深仿佛知道曲岭惜有什么疑惑,很自然地接下去说:“傩面一般象征鬼神,大多恐怖瘆人。但你刚才看到的面具却不是这样。”
曲岭惜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对。那白狐面具的制作工艺虽算不上精致,但却非常打动他。白狐活灵活现,连小胡子都有,十分生动形象。狐狸脸部还用红粉点涂晕开,像是腮红,显得挺娇俏害羞的。
顾深看了他一眼,很快偏过头去,好像再多看一眼都是浪费:“因为凉城特别。傩面不再用来跳鬼神,而是求姻缘。”
曲岭惜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下一刻,他:“……”
求、求姻缘?
所以刚才他蹲下来拿着面具兴致盎然的模样,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如饥似渴,希望立刻脱离单身身份的适婚男青年吗?
曲岭惜看着剩下两人,一脸无语:“你们都知道吗?”
苏都懒得说:“知道啊。我又不是第一年来这里。”
曲岭惜抱着侥幸的心理,看着雅雅,期待雅雅的不谙世事能够发挥作用。
雅雅才想起来地一拍手,“说起来,花夕节就快到了呢。我让阿爸也进一些面具来,今年游客多了不少,可能能比前两年卖得还要好。”
曲岭惜已经不想问花夕节是什么,想来应该是和中原乞巧节差不多的民俗节日。重点是,求姻缘。
好在只有他一人别扭,别人都觉得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