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尾瞥了瞥持续散发着铁骨柔情的顾深,撇了撇嘴,“你不是说,自从你跟了顾深,就是辈分最小的吗?这个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打脸啊。”
苏大喊冤枉,“我哪敢和小公主相提并论啊。她是老大的掌上明珠,我只是一粒粘在他衬衫领口的白米饭。不能比,不能比。”
红玫瑰朱砂痣,蚊子血白米饭。
没想到苏这种说话行为都像在国外长大的小孩,还知道张爱玲。
曲岭惜起了好奇心,他指了指自己,“那我是什么?”
苏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是掉在地上的白米饭。”
敢情他连扒着顾深领口的资格都没有。
曲岭惜嘴角抽了抽,不想继续自讨没趣。
他说:“苏,那姑娘叫什么啊。”
苏去厨房给自己拿来一小盆烩牛肉,“雅雅。凉族人取名听着奇特,其实挺有涵义的。雅雅是月亮的意思。”
曲岭惜回头看了眼小月亮,确实人如皎月,笑起来会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就像小月牙一样。
他看苏啃肉啃得美滋滋,被勾起了馋虫。
苏二顾厨房的时候,曲岭惜多提了一嘴,他怕苏听不清,拔高了音量:“还有松子吗?给我也来一点。”
曲岭惜以为自己喊得不算突兀。
他被周围人捧惯了,别人习惯极尽溢美的词语往他身上贴,相貌方面就不用说,平常爱怼他的曲灵都把他吹得跟天仙似的。他的室友爱在别的方面夸他,夸他手、夸他的皮肤、夸他的衣品,连声音都夸。
按着这群人的意思,他曲岭惜就是上帝最精心雕琢的工艺品,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他被尬夸久了,还真的以为自己的声音很不错,至少那些“嗓门大、声音粗”这类的粗鄙之词,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