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钟灵秀怀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废话！想当初，我可是兴华圣殿少殿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兴华皇帝见了我都得毕恭毕敬，而那时的风华不过只是兴华圣殿缥云谷一名新晋弟子，却能一次次将我虐得欲仙欲死。就连我那个身为一殿之主的老爹，都拿她无可奈何，一次次被她气得跳脚。

如今的风华不知道比那时强大了多少倍，别看那只妖兽气势汹汹，遇上风华还不是死路一条。”方天佑理直气状的说道。

悲惨而耻辱的往事一幕幕回现眼前，可方少殿主的眼中却没有半点羞耻，眼中宗教信徒般的光芒更加的狂热，也更加的亢奋。

“呃……”钟灵秀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方天佑。

被人一次次虐得欲仙欲死，却没有半点记恨，反而如此狂热的崇拜……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犯贱。

不由自主的，钟灵秀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悲惨遭遇。

第5690章 一个巨大的深坑

昔日的她，是以阵法之术闻名天下的钟氏少主，是灵极圣君最为看重的关门弟子，是真正的天子骄子，是无极圣天无数同龄圣师、甚至前辈们都只能仰望羡慕的存在。可是遇上那时还名不见经传的顾风华，不也一样的铩羽而归，被她欺负得欲哭无泪。

时至今日，她都还时不时梦到当时的情景，醒来时发现自己泪流满腮。

细说起来，那时的她修为并不弱于顾风华，出身背景师承来历更是远胜于她。可是，在她的面前却全无还手之力。眼前的猰貐裂天看似气吞万里，可真要对上风华，却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吧。

对了，记得当初的自己就是被顾风华一个赌约坑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前的猰貐裂天，好像也和顾风华立下一个类似的战约……

钟灵秀心头一动，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裂天的面前，它只要上前一步，就会掉落无尽深渊，偏偏它自己还一无所知。

不知不觉间，钟灵秀那七上八下的心已经回落实处，再无半点担忧。

这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没比方天佑好到哪儿去，都是一样的……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