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哼着歌，才发现戚容寒落了东西在椅子上。

他一看，上面有便签，字端端正正，“给小军的参考书。”

“唉，是个好孩子。”他收起资料。

可惜了，没遇到个好妈。

“死丫头，你总算回来了。”戚柔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就嚷嚷道。

戚容寒看见桌上丰盛的菜式，嘴角勾了勾，又迅速隐下。

“看什么看，等会儿自己出去吃，”戚柔不耐烦道，“老李给你东西了没？”

“药在这里，”戚容寒温柔道，“李叔嘱咐我，您年龄大了，千万要照医嘱服药，不然对身体不好。”

戚柔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说谁年龄大了，老李那个赤脚医生的话，你也听？没脑子。”

“男人越兴奋，越证明女人有魅力。”

她尖酸道：“像你这种女人，就是吃了药，男的也硬不起来。”

戚容寒只是温和地笑着，仿佛没有听出生母对自己的恶意来。

她仿佛还想劝一劝，却被戚柔推出门外，“今明两天你都别回来了。”

隔壁的红姨听到了动静，探出头来，看见被关在门外一脸无奈的戚容寒，“容寒啊，你妈又有新客啦？你要不在我这里歇一晚。”

戚容寒的脸隐在黑暗里，声音一如既往温和，“不用了，红姨，我去朋友家休息。”

“也好，省得看见你妈那作样，”红姨叹了口气，“容寒，你要好好的。”

“当然，”戚容寒的笑容毫无阴影，却因此有着强烈的违和感，“我一定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