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刚冒出来,她顿时觉得不可能,骆烬怎么可能管她,而且当时她还是那副样子,自己想想都知道有多难看。
还没猜出到底是不是骆烬给自己洗的澡时,门外传来两道敲门声,一位中年阿姨满目和蔼的端着餐盘走进来。
南弥的狐疑瞬间散了,原来是骆烬请了保姆。
难怪。
保姆的话不多,但面目和善,放下餐盘后还贴心的提醒南弥:“粥趁热喝比较好。”
南弥点了下头:“嗯。”
保姆临走前,又不放心的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南弥:“不用。”
保姆出去后,南弥掀开被子,缓慢的下床,床边摆着双拖鞋,她穿上赤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出件骆烬的衬衫套上,进了浴室。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南弥不由得蹙起眉心。
脸色枯黄,脸颊现在只剩下皮骨,尽管感觉像是睡了冗长的一觉,眼睛还是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伤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是从哪里撞来的,嘴角堆积的痂,无不都在提醒她自己现在有多糟。
不止糟,简直一塌糊涂。
她闭上眼睛,捧起水往脸上砸,冰冷的水让人越发清醒。
越清醒,就越能回想起当毒瘾犯了时那股失控和癫狂。
水被溅得到处都是,她还觉得不够,直到水都钻进眼睛,传来刺痛眼球的涩感。
她这才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从眼角滑落下来的分不清是水渍还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