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菡殊本能地摸一下自己的嘴角,什么也没摸到,才回味过来贺燕西语气里的轻嘲。
以往睁眼说瞎话吹他的彩虹屁盛菡殊脸不红心不跳的,今次因为她的的确确抱有欣赏的心理,反而有点窘,本想延续平日的风格说“老公你这样的人间极品帅哥,谁见了能不流口水”,愣生生出不了口,第一次思考起:每回无论他如何嫌弃她,她都笑脸呵呵地不和他计较,他心里是不是愈发看低她?
——这还用问?若非如此,他近段时间怎么会变本加厉?不就是认定她好欺负?
没劲儿……真没劲儿……
——所幸,再熬两天,她可以回海城啦。
见她低着头蔫蔫的好一会儿没出声,贺燕西的瞳仁里闪过一份思量。但没等他说什么,刘诗瑜和男主角的戏份终于告一段落,全部的人可以休息。
盛菡殊的手一下从他的掌心抽开,并随着和他拉开距离,他扶在她腰上的手也顿时落了个空。
贺燕西没来由地胸口业火喧腾。
盛菡殊捺着嘴角着急忙慌:“老公老公我刚刚水喝太多了先去厕所啦!”
话没全部丢完人已迅速地往洗手间方向跑。
贺燕西目送她飞奔的身影,只觉业火又没来由地自行熄灭。
—
以为自己已经跑得够快,结果冲到洗手间,还是得排队。
盛菡殊又多憋了十分钟,心里怨自己干什么要为了和贺燕西赌气一喝喝掉保温杯里所有的水!
等从洗手间折返,盛菡殊听到刘诗瑜在和贺燕西聊天。
“……我万万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个类型。”
“是我妈擅自做主在没出生前就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