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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从喉结传来的低磁震感, 令云裳的嘴唇一阵酥麻, 她觉得好生有趣, 来而不往非礼也, 吃吃笑了一声, 那呼出的热气便尽数喷在容裔颈子上……滋味简直要了亲命。

容裔深吸一口气,一把钳住她身子,要那双毫不设防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也不管眼前这醉猫听不听得懂,咬牙问:

“你今日回头是因担心我的伤,对不对?我在你心里,并非一分份量都没有,是不是?华云裳。”

华云裳懵懂地瞧着薄薄的两片唇一张一阖,沉默两秒,仰头贴了上去。

浅淡的酒香弥散在舌间,她并不确切晓得自己正在做什么,一切只依从本能。

一只温软的手正压在容裔心脏的位置,没轻没重,容裔却半点觉不出疼。

主动凑上来的姑娘像探索一件新奇玩具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啄软和的唇珠,舔舐干涸的唇缝。一贯的捕猎者成了牢中亡羊,僵硬原地,任她施为,呼吸随着毫无章法的亲吻早不知丢到哪一国去了。

他的命在她手上。

容裔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捅的这一剑,就因为这一剑,这个嘴硬的姑娘会心软地回来找他,会替他饮下青梅酒,然后给了他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华云裳贪玩够了,后退弯起嫣然的唇瓣,笑着戳他,“小哥哥带我去摘星星,我就喜欢小哥哥啦!”

容裔听了这句话,那漫天星星好像尽落在他眼里,剑眉也染了柔光,俯身搂住云裳,“我给你摘星星,你给我华云裳,好不好?”

“华云裳、华云裳?”姑娘觉得这名字耳熟的紧,抓着自己发热的耳珰,窝在紧实的怀抱里琢磨半晌,忽然点着自己笑,“华云裳不是我吗,我不能……”

她的话被滚热的唇堵了回去,男人将人按在榻上,横手垫住她的后脑,肆意地翘开齿关、攻城拔寨。喘息的间隙,他抬起脸,眼神发凶,声音发哑,“上回就想说了……很软。”

云裳的脸颊更红润了,眸中一片迷离色彩,没有半分被轻薄的意识,反而很愉快地咬咬泛着水色的唇,弯眼侬笑:“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