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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师叔,蔺三爷又闲得无聊欺负我!”少年鬼叫,偏头躲开了袭来的第二次魔爪,忽然“哎哟”一声,“这船怎么这么晃,湖底水怪成精则!”

……

天南海北如何将此事传扬,亦为后话了。当下云裳收留了月支氏在府,云扬陪侍老母病榻,更赔着脸对云裳感激不尽。

云裳全不理他,延医问药未怠,自行回了栖凰院好吃好睡,入夜相安。

而容裔回到王府,直至大半夜,还为白日里“九爷”二字激抑难眠。

他听折寓兰叫了两辈子九爷,也无一须臾如从云裳口中听闻的心悸。

今日之前,他只知西域有一种盅毒,可令人周身发痒直至痒入心腑,却从来不知女子的一颦一笑,区区两字,也足以令人中毒成瘾。

容裔反复体味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受用之外又生疑惑:

书上只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知其何起,却仍不知何为情深……何况那些闲书上描绘的男女情爱,好像都是灵犀互通的,为何白日我心中发痒,小花瓶却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该怎么样让她也痒呢?

摄政王像思索国策般苦想了大半宿,最终觉得死书不如活人,派去个人将熟晓男女之事的折寓兰提溜了过来。

可怜兰爷大半夜从花魁的温香暖怀被带到冷清的汝川王府时,衣带都没系好,左右找了半天,也没见九爷的人影,一脸懵色地看着拎他过来的“奎”:

“王爷有什么急事,这么晚的找我?”

“不是王爷,是我。”奎想起主子的嘱咐,硬着头皮开口。

“啊?”折寓兰睡眼尚饧,就差把“你有病?”挂在脸上。

紧接着,他听到这素日古板的蝇卫来了句惊天大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