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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南洪灾后,她虽捐了银子,但还是想隐居在外,那时她知道她责任,便百般抗拒,被我抓回来,打了一顿,她那半点私心,在之后也不敢再有。”

“那是她第一次,为自己而活,也是最后一次。”

“为帝当政,民为本,民为先,民为重,她担了这责任,便时时不敢相忘。”

“十三岁入朝,伐金,灭金,征元,这些年为国为民,她心里,装的下江山,装的下天下,装的下万民,却独独没有把自己装进去。”

沈怀舟苦笑道:

“朝臣上奏,为这皇夫之位多加谏言,她说,国未昌兴,何以为家?我大魏男儿当立于天下,立于朝堂,怎能屈居后府宅院?”

“这样一个人,又怎能说她无情?”

云虚子反驳一句。

“就算她不懂,就算她眼里只有朝政,那如今,为何突然选择你,我弟弟对她,自也不差。”

说到这里,沈怀舟脸上有点尴尬。

“当政为帝,百姓朝政多依赖她,她肩负重任,便对我依赖更甚,在家里,她不是皇上,只是我徒弟,繁杂之事,我自会替她分忧,她也可稍稍躲会懒。”

“云崖儿道长对她自是不差,要是他开口,必也没这般琐事烦扰,今日之事,不用想,也是考虑到我这个师父,她倒半点没为自己考虑。”

他看向云虚子,又道:

“我存私心,后日御驾出行,她身负重伤,一路颠簸受苦,我照拂不到,还望道长劝劝云崖儿随行。”

云虚子陡然一怒。

“你知道我弟弟心思,还让他随行!”

沈怀舟看了一眼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