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封回信,还是狂草杂乱的自动回复。
这让惯来受依赖的人,很是不习惯。
原先只当是江州多忙。
两人隔得远。
如今,在宫里,离承明殿不过一条宫道。
就这样,连看都不看。
他深吸一口气。
两人道破这一层,这般便是最好。
互不叨扰,省的罔顾伦常,添人议论口舌,降了天子礼数威信。
他站起身,回了内寝,熄了烛火,顺便把做了的画丢到床底,然后上床睡了。
他本就浅眠。
住在这后宫,拘在这四方宫墙,便不如家里。
一般要躺上一个时辰才能入眠。
是以,就在他稍稍困顿还未入睡的时候,感到被子被掀了一角。
他身子一僵。
黑暗里,那掀被子的手还没停下,悄悄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