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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发出来了,就好了。”

沈怀舟看她气的不轻,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轻声安慰一句。

“朕就刚刚,他未进殿那会,准备把明年新政递交他手,但如今,怎敢放权?”

“朕这三年,朝中寡助,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来,能缓一口气,轻松一会,现在倒好,计划落空,以后见面必定尴尬。”

“唯一一位,朕真心交托腹背之人,以后,便只能恪守君臣之礼,朕这心里,实在难受。”

三年同窗,情谊匪浅。

如今道破这一层,如何还能向往常一样无拘无束的相处。

她对兄弟,可以大胆放权。

但如今,如何敢?

沈怀舟用手给她顺着气,也不敢再劝。

他其实想说。

这林斐是个胆子大,肯直言的。

但你偏殿那位,怕也有这个意思。

自家徒弟不开窍,如今这还没放权,就气成这样。

要是知道放了权的人有这心思,莫不是要气出病来。

“朕要的是纯臣,原以为这小子最让朕放心,现在给朕来个这么大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