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夏日,受伤不治容易感染,这刀口又深,打开那层污布,让云崖儿眉头紧锁。
知道她能忍旁人不能忍,但为医者,到底是气她这幅不拿身子当回事的死样子。
“疼死你算了。”
他骂了一句,把斗笠带上。
“我去拿药,切记,不可碰水。”
“知道了崖哥。”
苏琉玉赶紧把澡给洗了,身上粘着的脏污除去,只觉得一身放松。
她躺在床上,餐风饮露一个月,神经崩的,没睡过一个好觉。
如今,是沾床就睡。
帐帘被轻轻掀起。
云崖儿走进内,脚步放轻了不少。
走到床边,他把她袖子卷了起来,细细撒上药粉。
似乎是有点疼,让苏琉玉想抽出手。
“忍忍。”
清澈的声音如山泉玉石,浅浅轻柔。
细瘦的胳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