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不在意那金印,但他素来傲气,怎能忍受旁人同情。
原想称病,但到底抵不住京中的压力。
此去,便是把他的脸往地下踩,他也只能忍着,笑着。
“京中太热,衣服无需带太多,太子东宫都有,免得累赘。”
“娘娘,奴婢听说,东宫已经迁移,太子殿下的东西,已经被收纳宫库了,要是不把东西带着,到京中,怕是多有不便。”
宜欢脸一下子僵住,尴尬的笑了笑。
“本宫忘了,既如此,那就带吧。”
她回头,牵住自家相公的手,温柔一笑:
“车里有火炉,还是快进去暖暖,这风寒一直不好,再不能受冻了。”
她瞧着他这样子,忍着泪,生怕控住自己,哭起来。
知他心性,如何能忍,只是憋着不让外人瞧见,内里气急攻心,久病不愈,一副病态。
毓贞把手抽出来,嗓音清润,体贴道。
“本宫手冷,你先进去,路上不好捎信,若是小弟回信找不到人,怕是不妥,本宫还是先写一封,告诉她一声。”
宜欢张了张嘴,赶紧背过身,把泪擦了,佯怒道:
“小弟素来不会回信,还是别惦记了。”
毓贞上前,搂住她,笑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