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突然被打了开来。
风刮的两边的蜡烛摇曳,庙内,烛光颤动。
沈怀舟看到正中央跪着的人,立马疾行几步,想把她拉起来。
“师父不必相劝,朕在此三日,便归朝亲政。”
苏琉玉闷声开口。
沈怀舟看她心意已决,便一撩长袍,也跪了下来:“罢了,若你有过,我这师父,也难逃其咎,是师父,没教好你。”
苏琉玉看他在她身边跪着,一身广绣大袍落在地上,她急急开口:
“过错在朕,师父,你何罪之有。”
她嗓音发涩:
“十五当日,朕去鄂北,本能和长生殿细细周旋,然朕意气之举,导致他们伺机报复,苦我鄂北百姓,是朕之过。”
“当日,他们警告朕,朕未曾放在心上,实属狂妄自大,是朕之过。”
“而后,未能有效防止疫情,被逼封城,积四方民怨,是朕之过。”
“来此,便想安静自省,师父还是回去吧。”
沈怀舟看她这样,心里长叹一口气。
他知道,这份自责,压的她心里难受,所以自罚请罪。
但作为师父,看她受罚,又怎会好受。
四年教导,不要说罚,就是苛责,都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