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夕总是穿得那么单薄,大衣底下竟然只有一条无袖小礼裙,她手是冰的,小腿也是冰的,被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连呼吸都泛着寒意。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梁霁辰这样说。
“我不喝水。”易佳夕固执地抱着他。
梁霁辰面色有些冷,“你先松开。”
他心里还是有气的。
脸上忽然热了一下,是易佳夕在他左边脸颊碰了一下。
“别闹。”
他的右脸又挨了一下。
梁霁辰脸上有些烫,心里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她撩乱,于是语气更重,“你去床上睡,我睡沙发,很晚了,我明天还要……”
这回是嘴唇。
她轻轻的碰一下,然后缩回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在夜里偷吃东西的小猫。
对她这种不知死活的挑衅行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梁霁辰狠狠地亲回去,连同今晚因她而生出的想念和彷徨,以及一些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亵渎念头,都如数奉还。
只是,易佳夕今晚比他更疯。
她永远都比他更疯。
也不知她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扯开他的纽扣,指甲划伤了他,带着恶狠狠的发泄,和无所遁形,又奄奄一息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