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困,可能是想到那个总是稳稳当当的人,她不觉得慌张有什么用。
在这件事上,她承认自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正事情已经坏到某种程度了,怕也没用。
虽然这样,“我还是不明白,这跟连绍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危险,也是冲她来,关他什么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连绍闭了闭眼,眼里的神色由淡转浓,分明比外面的风雪还冷。
刘春明看在眼里,苦在心里。
他本来以为这俩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是想叫连绍多看顾看顾易佳夕,并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早已生疏。
谁知道好心办坏事,一上车,察言观色,就知道他们的状态不对,眼是冷的,暖气也化不开的冻。
这气氛,连他一个万年老光棍都看出来。
俩字,没戏。
或许是自己年轻时留了遗憾,就总想看到别人的圆满,刘春明觉得年少时的感情最为真挚动人,纯洁可爱,却没想到那么脆弱。
那歌词怎么唱的来着?刘春明洗澡时总爱哼哼。
“我认识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没见过分久的合。”
-
易佳夕缩在座椅上,把袖子从羽绒服里扯出来,捂住大半张脸,看上去困极了,她一路话也不说,安静坐在副驾驶上。
连绍把刘春明送到住处,再开车送易佳夕回家,等到了才把她喊醒。
易佳夕睁开眼,松开安全带,“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