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夕说,“连中学生都知道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谁获利更大,应该心中有数。”
刘春明反问:“那你觉得凶手是谁?”
“我不是警察,我说了不算,”易佳夕认真地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当时虽然只有十六岁,也知道做伪证是犯法的。”
刘春明说:“你没说,但你一直在暗示。”
“我暗示什么了?”
“姚金玲是易浩昌的亲生母亲,易嘉泽是他的亲儿子,他们没理由……”刘春明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像是在观察易佳夕的反应。
易佳夕好似不在意一般,“慈不掌兵,情不立事,至于易嘉泽,”她露出厌恶的表情,“那就是个疯子,他做什么我都不意外。”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刘春明摸着头发叹气。
“所以你才抽二十一包的烟,”易佳夕说完,又皱着眉,“你少抽点吧,一身烟臭味,手都是黄的,难怪我妈当年拒绝你。”
刘春明嘿嘿一笑,并不生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个丫头,就是嘴巴不饶人,这一点跟你妈妈一点都不像,”刘春明面露感伤之色,“她就是太心软,又重情,要是当初没跟你爸……”
“实话总是难听的,就算我妈不跟我爸结婚,也不会选择你,人死灯灭,你现在为她做再多,终身不娶,我妈也看不见。”
刘春明苦笑,想去掏烟,又想到什么,只好拍了拍口袋,“习惯了一个人,不全是因为这个。”
他听见易佳夕自言自语,“何必呢。”
刘春明接了个单位打来的电话,站起身说,“我这次来,一是问问情况,二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看你牙尖嘴利的我就放心了,先走了。”
“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也不能告诉你啊,小丫头。”刘春明笑着,眼角已有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