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都浮肿了,我怎么能不哭?”
钱守业:“……”
他有两个狱友,一个是大才子画画给狱卒卖钱,狱卒卖了钱就给他们买好吃的。
还一个骂皇帝嘉丰嘉丰,家家逼疯的青天,经常有人给青天送好处的,青天不吃,都便宜他和画家!
这可怎么办,他是去坐牢不是去享福的,要让儿孙觉得他受了很多苦而越发尊敬孝顺他,怎么能被看出来呢。
“就是浮肿,浮肿,我可不是胖的!”钱守业摸摸钱锦棠的脑袋道;“来,也让祖父看看你,好像瘦了很多呢?“”
自己带大的孩子,掉一个头发丝都能发现,这孩子的眼神怎么这么悲伤,看了让人想哭,可她明明无忧无虑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泽接话道:“棠姐没肉五天没吃饭,饿得受不了而来才爬起来!”
钱锦棠心里叹口气,这个黑点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不过心中是欢喜又难过的。
这么多人,除了祖父以外竟然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她的胖瘦,她经历了什么,祖父就是祖父,那个真正疼爱自己的人。
“饿成了这样?!”钱守业脸上带着不信任,目光一冷扫了一眼钱渊道;“家里穷到这种地步了,竟然一块肉都吃不上?你媳妇不是当家人吗?这个家她怎么当的?”
钱泽立即告状:“爹您还说,何氏把好吃的都藏了起来,根本不给我们吃肉,只给珠珠一个人吃,简直不贤。”
“这个毒妇,跟她娘一个样。”
钱渊听着很没面子,扯过话题问道:“爹,您出了什么事?怎么就把您给放出来了?”
“我擦,放我出来你还不愿意了?”
钱渊好冤枉:“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