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又冲了遍头发,像是要把自己脑袋里面肖想着的、小房东被压在身下喘息的场面冲走一样。
这种场面不能想,想了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眼下正在受罪。元泽转过身,背对着浴室门,垂着头,单手撑在墙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元哥,你衣服。”一根手指点在元泽的右边肩膀上,林千星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洗澡怎么洗花洒外边去了,浪费水。”
元泽咬牙,“挂毛巾架上。”然后手捂住身下,后退到花洒下面,还是背对着门口,手也不移开。
主要还是因为肩膀伤了,怕影响发挥,不然元少爷哪能这么压抑着自己。
元泽选择转移话题,“怎么又不敲门?”
“我刚敲了,你没听见。”林千星把衣服挂好,又转身走回来,停在离元泽一步远的地方,“元哥,真不要帮忙吗?”
“你滚蛋吧。”元泽仍然背对着门,等林千星往外走的时候才重新转回身子。
元泽平常挺注意文明用语的,这会儿蹦出来几个不客气的字,林千星倒也没介意,反而放慢了脚步往门口移。
“元哥,你是不是经常练啊,”林千星拉开门,半道停下,扭头看着那个站在花洒下的挺拔匀称的身形,从头看到脚,也包括挡在腿间的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出舌尖舔了下唇,勾着嘴角一笑,“身材这么好。”
嘿,小房东变坏了啊。
元泽幽幽地看着他,乐了,干脆放下手,大喇喇全部暴露,右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闭着一只眼睛瞄准林千星,紧接着手往上一扬,痞气地笑,“你给我等着。”
“好呀,我等着压你。”不等元泽再说什么,林千星赶紧关上浴室门。
要不怎么是天生一对儿呢?连想法都空前一致,都想压着别人。
小院子里,江然蹲在花台边,正拿宠物毛巾给米酒擦毛。米酒刚洗完澡,一身蓬松的长毛滴着水贴在身上,整个缩小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