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好?”孟昙嘴角一扬,恶劣地道:“反正我就是个孽种,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孟琰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父皇将你视若珍宝,你莫为了气我说这样的话。”
孟昙低声笑了起来:“我不是孟姝,你这话还是用去哄别人吧。”
将她视若珍宝,又为何在那个女人那般对她后,任其嫁人生子,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那一声声的孽种犹如在耳,她一刻都忘不了。
孟琰沉默不言。
她明明在笑,可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他的抵触,而她同孟姝给人的感觉真的不同,尤其是对女儿的性子十分了解的孟琰来说,差别更加明显。
“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女儿。”孟琰只当女儿是生病了,用着比往日还要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
孟昙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灿烂。
“是吗?”孟昙停顿了一下,“那正好,反正她也不会再出现。”
孟琰的心头一跳,眼神突然变得晦暗,语气也是一沉:“什么意思?”
到底身居高位,即使生病了,他周身的气势仍旧压得人喘不过气。
孟昙的眼睫不禁一颤,她抿了抿唇,扯出一个笑容:“你不是说我也是你的女儿吗?什么意思重要吗?”
还能是什么意思?
发现险些再次害死自己父皇的人是自己,那个胆小鬼接受不了,又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