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产生怀疑的呢。
大概是她再也出不了国公府,就连她身边的人都出不去。
方定修说这是为了保护她。
一开始她是信的,可是直到他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问她,爹爹有没有留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给她。
沈殊音当然是摇头,她说:“爹爹这一年一直西北,未曾回京述职。我们通信也不过说些家常话。”
方定修似是不信,还是继续问道:“岳父掌着兵权这么多年,哪怕是一些暗卫,他也不曾交给你?”
沈殊音只觉得荒唐,她说:“爹爹一心保家卫国,从不结党营私,何至于要留下什么这种见不得光的势力。”
“若不是你的话,就是沈绛吧。”
也就是那次,当沈殊音听到他冷漠的喊着沈绛二字,而不是平时的三妹妹。
她心头犹如被泼上一盆冰水,彻底被冻住。
沈殊音一向聪慧,或许她被蒙蔽一时,可是时间长了,她也会发现不对劲。
这些日子,方定修提到爹爹时,说的最多就是爹爹是否有留下东西给她。他是不是真的关心爹爹,想要救爹爹出来,其实她内心已经感受到了。
只是她心底一直残存着一丝侥幸。
她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是自己在沈家出事之后,成了惊弓之鸟。
直到周叔被杀的事情传来,方定修回来说,有人闯进小院将周叔杀了,还说那个人肯定是掌握了爹爹的东西,现在开始杀人灭口。
可沈殊音却不相信他了。
她被他软禁在府中,耳朵被堵住,眼睛被蒙上,所有听到的消息皆从他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