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王爷呢?”
“王爷下了朝就与各部大臣论事去了,眼下尚未散,陛下可有交代?”
秦元熙端着漱口的茶杯,有点不太自在,但还是问了:“他醒来时可曾有说过什么?”
丁一掩着唇低头笑了:“叫不要吵醒了陛下。”
“咳,行了。”秦元熙有点不大自在,他直觉应该是陆伯桓醒过来了,天知道陆王爷才他床上下来会有什么反应,秦元熙就很怕陆伯桓会当场翻脸,这家伙可好,怎么不仅没翻脸,反而还说了这种会体贴人的话?
还是说,其实早上去上朝的其实是赵拓?
那就更不应该了,赵拓不是热衷朝事的人,赵拓要是醒了,十之有八会缠着他再闹上一阵子,一晌贪欢不在话下,怎么可能这么勤勉还去上早朝?再者,赵拓那是武将,他一个武将上朝就是点个卯而已,怎么可能下了朝还去跟那些大臣商量什么大事,这种事情只有陆王爷才会干。
靠在软塌上,秦元熙叹了一口气,正琢磨着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陆伯桓。
想着想着,又自觉十分后悔懊恼,千不该完不该,昨天晚上就不该稀里糊涂把赵拓给留了下来,就算两个人一时情难自禁什么什么的,那办完事儿也该把赵拓安排妥当才行,还睡在他身边,真是大大的一个失误,要是醒过来是的赵拓当然无话可说,但这二分之一的可能,偏巧醒过来的就是陆伯桓,这下可好,好不容易跟陆伯桓缓和点的关系,这下又要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秦元熙所料没有错,这一整天,陆伯桓都没有出现在他眼前,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让人送了几本奏折并要给秦元熙的课业一齐带过来,然后收走了秦元熙前日里要做的功课,再无别的话要说。
“王爷还有什么交代的吗?”秦元熙蔫头耷脑的,当事人现在就非常后悔,要是陆伯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还好一些,秦元熙也不至于这么不自在。
偏偏陆伯桓反应也这么大,这都一整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可见当时也是尴尬的,秦元熙其实想说,都是男人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朕又没有让他负责,再者,又不是他做的,陆王爷本质上还是很无辜的,犯不着这么着吧?
没想到,冷面阎罗王竟然还是个害羞的。
“王爷说,今日染了风寒,恐过给陛下,待病情好些再过来检查陛下功课,这些日子还望陛下不可贪玩,勤勉些将那四书一并都看了,王爷另外文章要给陛下作。”
帝师不愧是帝师,都这样了,这么尴尬,他还想着要督促功课,真的是相当本分了。